拂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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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锤白/隐白】浮生如花(上)

全文狗血,三观崩坏。

私设多如山,比如:石牛镇底下的大魔王=血魔丁隐【这个一定要看】

万万+蜀山

不打tag看到即是缘

听说你们都想要虐锤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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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王大锤天生就是乐观的,而且是不同于别人的乐观。一般人会把苦难当做日后成功的垫脚石,但是王大锤,他的苦难就是快乐。他本身是没有什么忧虑与烦恼的,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,整个世界都如鲜花般单纯和美好。

        所以就算落到如此境地,他也只当做来旅游了一遭。

        这是个和人间似乎一样大的地下世界。世上总归不过神界人界和阴界三界,但是这里,却是超脱三界之外的另一个空间。这里……是石牛镇的地底下。慕容家的先祖为困压血魔而造出来的空间。之后有什么穷凶极恶的妖魔一旦被擒,就会被送到这里来。而血魔,就在这里称王。这里与人间最大的不同,就是没有生气。万物枯败,却又不生不死。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妖魔。他是与血魔一战中,被血魔最后一点意念里弄到这里来的。这个东西,失败了还要托人一起下水。他是在报复,他是想让王大锤知道,这里有多孤寂和……恶心。

       王大锤在这个空间里四处游荡,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,他打算找个地方居住下来,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出去,不如留下来好好过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 空荡荡的街上,房子是会忽然间飘起来的,王大锤走过去的时候,那飘起来的房子把他吓了一跳,他好不容易定下心来,却又看见从那屋子的门里飘出来一坨东西,那东西长着人的脸,嘴边有血一点一点滴下来滴在王大锤脚边。王大锤屏住了呼吸,那东西回头看了一眼王大锤,之后马上飘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 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。虽然王大锤很乐观,但是他还是很想尽快离开这个破地方,一秒钟都待不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 他大概在这里待了两个月,他不需要吃喝,也不需要休息。他每天就是往前走,看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妖魔,但是奇怪的是,没有一个妖魔来阻拦他。

       有一天,他晚上无聊,抬起头去看月亮。这或许是月亮,因为它发着黄色的光。但是和月亮不同的是,它一直都这么圆,而且不会落山,它发出的微弱的光,是整个地下世界唯一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 它吊在半空中,王大锤仔细去看,却见上面依稀是房子的轮廓。

        那上头有人,不,应该是有妖或魔。他大概是主宰……血魔。

        哦,很冤家路窄了。王大锤想,他忽然很想去看看血魔的房子是什么样的,也很想跟这里唯一认识的,打声招呼。虽然对方可能会气得把他抽筋扒皮绞成肉团。他开花的能力没有丧失,他制造出一个巨大的藤蔓,连接在那“月亮”上,然后顺着藤蔓爬上去了。

       那是一座很大的宫殿,光就是从这宫殿上发出来的,和其他不同的是,这里是有看守的人的。看守的人一见王大锤从藤蔓上下来,就直接拿三叉戟将他擒住了。


        省了不少事,王大锤想。他要是在这里被杀掉的话,很可能就能回去了。


       看守的人不出所料把人带到了里面,他们没有带他见血魔,反而找了个地牢把他关了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 地牢虽叫地牢,但不是在地下,而是在空中。王大锤正被吊在一间房间的中央,不知从哪里坠下来的铁链吊着锁住他的牢笼,他脚下是一道铁门,是可以横向打开的,一旦被打开,他就会掉入下方的血河之中,然后在血河里,永生永世承受痛苦,不生不死。


        他被关了三天,血魔来见他了。血魔几千年努力毁于一旦,他见到王大锤,竟没有半分恼怒,他只是说:“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你。”王大锤似乎忘了一开始来的目的,使劲怼他。

        “可是有一个人,你肯定很想见到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 血魔带着王大锤,在宫殿里来来回回穿梭,直到最后出现一扇门。

        “他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谁?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你打开门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万一我打开门,里面是个陷阱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 “随便你要不要打开。”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到底还是打开了。他走进去,看清楚床上躺的人,只觉得浑身的冰凉。像是在三九天的时候被人从头上淋了一盆冰水。他知道这个人在这里意味着什么,他犹豫着走到床边,颤抖着声音叫:“慕…慕容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慕容白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,闭着眼,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,他的脸是毫无血色的苍白。王大锤想起了之前他门前石头边上那朵白花,挣扎着推开巨石开出美好的花来,最后却在一场暴风雨中折了傲骨失了灵魂。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想叫醒他,他伸出手去,想摇醒他,但手却在即将要触碰到他时被一团灼热的火击退了。

        血魔轻轻说:“别弄脏了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他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    “这里啊……就是万劫不复的牢笼。”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端嘲讽的微笑,这个微笑里充斥了几千年来用鲜血制成的恨意。慕容皓至死也想不到,有一天他的祖孙会到这里,陪着被他囚禁的人一起,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    当真是天道轮回。


        “慕容白,慕容白……”王大锤一遍遍喊他的名字,试图把他从巨大的痛苦中解救起来,但是慕容白没有一点反应。王大锤都不确定,他到底是不是死了,毕竟他整个人看上去,一点生气也没有。


        “你想叫醒他吗?”血魔用温和的语气对他的仇敌说,“这很简单。”


        血魔什么都没有做,他只是盯着床上的人看。眼神中带着嘲弄与轻视。


        一阵刺骨的疼痛从慕容白脚踝向上传去,刺激每一个痛觉细胞,传到大脑,再再次传回他身体每一个部分。

        他被疼痛逼迫地睁开眼,他毫无生气眼睛里反射他因出生不如死的折磨而造成的迟钝。他盯着王大锤看了好一会儿,神情才有些微微的变化,仿佛是这一刻才认出来他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蹲下身来和慕容白视线齐平,他不知道说些什么,犹豫了好久才问了他一句:“慕容白……你怎么……变成这样?”


        慕容白毫无血色的唇轻微动了动,但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。那些反反复复深入骨髓的痛苦已经使他疲惫不堪,但是他还是有一部分理智责怪自己让王大锤陷入了这里。


        他觉得自己这个下场纯粹是自己自作自受,但是王大锤不一样,他从来没有什么坏心眼,他还拯救了石牛镇,拯救了镇上的人民,他该受万众瞩目,万人敬仰。


        血魔坐在慕容白床边,以一种很深情的眼神看着他。如果单单看他的眼神,会以为他是深深地、深深地爱着那个从他眸中倒映出来的人,但是配上他的微笑,只会觉得有一股寒气从指甲缝蔓延到正在跳动的心脏。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从慕容白这里没有得到答案,转而去问血魔:“你对他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能对他做什么,我这么爱护他。”


        血魔站起来,慢慢的走过去,满意地看到慕容白因为他的动作下意识地往后缩,甚至还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自然感受到他的颤抖,他皱着眉看着这样卑微、无助的慕容白,转过头对着血魔骂道:“畜生。”这是他平生第一句脏话。

        血魔轻轻的叹息,又道:“我之前是人,而你是牛,到底谁是畜生。”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不屑与他争论这个,血魔待了一会儿,才道:“那边有个刻漏,等到水滴完,你最好离开这个房间……当然你要是实在想留下也可以。”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只是冷哼了一声,他看到慕容白时不时蹙起的眉头,只觉得是一针针扎在了自己的心上。他知道他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,但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。


        血魔出去了,这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。很奇怪的是,别的房间甚至是过道都只有微亮的光,但是这间房间,仿佛处在人间的白天,光线四处都是,让王大锤恍若还在人间。


        他们独处了很久,还是慕容白先开的口,他说:“你应该回去。”他的声音很沙哑,每说一个字都是如往他喉咙里灌热油的痛苦,但是他还是说:“别让自己出事,过不久,你就能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那你怎么办!”

         慕容白闭了嘴。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,眼睫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 “慕容白,别再做你那些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懒好事!现在的大英雄是我不是你!”王大锤气得站起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。


        慕容白也没有说什么。他很想和王大锤说其实他也很想出去,但他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 因为他知道是不可能了。别说出去,他甚至连一个
死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最终还是又蹲下了,对着慕容白道:“慕容白,你告诉我,怎么才能救你出去!”

        慕容白摇了摇头。


        “那……让你少受点苦也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慕容白顿了一会儿,又摇了摇头。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被逼急了,他认定慕容白这个死脑筋肯定又想着牺牲自己了。他下意识去抓慕容白伸在被子外面的手腕,将他手腕举起来。他下意识的动作,力道没个轻重,逼得慕容白痛呼了一声,然后他手臂与肩膀交界处的白衣上渗出一些血来。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颤抖着去揭他的衣服。他的肩膀上是纵横交错的鞭伤,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,割开了他白皙的皮肤,露出鲜红的血肉。刚刚王大锤的大力一扯,伤口已经裂开了,往外涌出些血来。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看到这些伤口的时候就忍不住掉了泪,他颤抖着伸手想去抚摸他的伤口,又怕弄痛了他,进退两难,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止血。


        他一定很疼,那么多的伤口,他一定疼死了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王大锤连忙道歉,他站起来想去寻找点伤药,或者是能止血的东西也好。他匆匆忙忙的动作害他在离床不远的地方滑了一下,整个人向下倾倒,重量全都压在慕容白一双脚上。


        慕容白惨叫一声,等到王大锤慌忙站起来,他也是大口大口喘气,额上冷汗涔涔。王大锤看他这样子,咬着牙掀开了盖住慕容白双足的被子。他的脚上套着镣铐,镣铐是没什么稀奇,但是镣铐是穿踝骨而过的,中间一条链条连接着两个脚铐,链条微微扯动,都能给慕容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。


        “痛不痛?”王大锤皱着眉头盯着他的脚,像是在质疑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残忍的事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很久了,不扯它就不会痛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 “那么大个伤口,怎么会不痛呢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 慕容白这几个月来忍受着血魔日复一日的报复,他也没退缩求饶。今天听到王大锤这句话,却让他所有的防备都消失的一干二净,忍不住地想流眼泪。


       他眼睛一阵阵泛酸,头脑里的意识也开始渐渐下沉,他强迫自己睁开眼,又去看一旁的王大锤。几个月不见,他似乎更邋遢了不少,慕容白还是轻轻抬起手,去擦他耳后的泥。


        “这是爬上来的时候沾到的……不是我没洗澡。”王大锤连忙解释。


         慕容白微微笑了笑,微弱的意识已经撑不住厚重的眼皮,他闭了两下眼睛,又强迫自己睁开。王大锤知道他是很累了,于是捋开他前额的头发轻声道:“累了就睡一会儿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 慕容白在他闭眼前只说:“水漏完前离开。”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站起来,去看窗外。窗外的景色出乎他的意料,竟然是类似于人间的风景。远处有一座山,山的轮廓很像石牛镇的后山,山前是一片湖,周围围绕着大大小小的花草树木,水中甚至还有人在划桨。近处是一树梧桐,偶尔树叶飘落下来,落在外窗台上。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打开窗,景色越发清晰,他爬上窗台跳下去,落到平地上时再睁眼看去,先前的景色已无,有的只是灰暗与衰败,正如他前几个月在这里头看到的情况一样。他又转过头去望慕容白,他正睡在床上,白色的床帐随着风飘起来,王大锤一瞬间就恍惚了。


        这大概是一个人为造出来的结界。屋内看到那样的景色,实际上只是有人用超高的法术制造出来的。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老老实实爬上窗台返回屋内,关了窗。他想,慕容白大概确实很喜欢那样的景色。


        他很想守着他醒来,刻漏的滴水声却在这个无声的房间里格外清晰,一点一点,一下一下,生生敲打在王大锤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 他回过头去看刻漏,水已经不多了,他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出去。在水即将滴完的时候,他想起了慕容白说那句话时候略微有些恳求的神色,王大锤还是站起身来,推开了房门。


       他觉得心神不宁。他漫无目的地在这座庞大的宫殿里转着,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,心率却越来越快。


        然后他迎面撞上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 这个人散着头发,嘴角长着一圈胡须,看起来就像个落魄的乞丐。但是他衣着华美,一双眼睛锐利有神,嘴角发着冷笑,目不转睛盯着王大锤。王大锤被他盯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于是他终于忍不住问起来:“大叔,你谁啊?”


        “丁隐的敌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丁隐?”

        “就是血魔。”

        虽然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但是这个人浑身散发着凶光,看起来并没有比血魔丁隐好到哪里去,王大锤还是后退了一步,礼貌的回了个“哦”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可以教你打败丁隐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干嘛要相信你,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你不想救慕容白了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 王大锤欲走的脚步生生停住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 绿袍又继续说:“你知道……他们现在在干点什么吗?”
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想起慕容白一定要他在刻漏滴完前离开,接下来的事情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,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:“他们在干什么?”


        “做天底下最肮脏的事。”绿袍冷笑,“没有感情的交合,就是天底下最下贱的作践。你忍心……慕容白就一直承受这样的侮辱吗?”


        王大锤的手握得死紧,但是他还是难得有理智得问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

        “你会信的。”他说完就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。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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